純粹的從前

人老了，
大都會開始緬懷從前的種種。
我老了嗎？或許是的。
最近很常回想以前的事。
知道自己有那麼一個時候，
經歷過那個美好的時光。

有那麼的一段時候，我們可以最純粹的相愛。
不去想從前，不必考慮以後，
在那千古繁複的命題前，
我們只有愛與不愛的抉擇。
在無眠的謐靜深夜裡，思念是最純粹最簡單的。
沒有物質的要求，沒有未來的考量，
沒有利益的天平，
只有yes or no。

有時候我在思考，
為何就是需要搞到如此複雜？
在社會的洪流中，已經太多需要妥協的事情了，
難道連自己的愛情也需要去妥協嗎？
可不可以不去管這些，
不去管如果你這樣，所以才會那樣等等的問題，
沒有從前，沒有以後，只有現在，就好。

所以我懂，我有點任性，有點自私，
所以我會不想說明，只想反應。
只是，到了後來，我總是會選擇繼續妥協。
有時候我也蠻鄙視自己的窩囊。
呵呵……

只是我懂，所謂的這段從前，
也只有在夢裡尋覓，人越大，自然越會為自己找藉口。
也許這才是所謂的成熟。